失去的愛。

球球是我們養的第一隻夠,來到我們家那一年,是我國中1年級的時候。那時候的他,才出生3個月,小小的身體,讓我跟小弟和小妹都很愛護他,總是吵著要抱他。

他陪伴著我們度過了12年光陰,家裡的歡笑跟爭吵,他都參與在內。一直太習慣他的陪伴,加上小時候不懂得到底該怎麼照顧他,我們很愛他,卻從來不懂該怎麼給他更好的生活。

直到前年他過世了,才瞭解,生離死別是一件那樣憂傷的悲哀!

從他過世到現在,一直避著談論他,不敢看他的照片,不敢想起他,因為虧欠他太多。在他年老時,沒有對他善盡照顧的愧疚,讓我們一直背負著內咎。

那時候的球球,已經很老了,身體越來越虛弱,不敢想像他離開我們會是什麼模樣?所以一直擺在一邊不去想。直到他走了。忘不了他離去那一夜,突然發現他倒在籠中,身體已經冰冷,喉嚨發出乾涸的聲音呼喚大家,小弟和小妹激動地跑到身體,我相信,那一刻的我們都不敢想像,心中擔憂的事,就要發生了。

我們一直撫摸著他,一聲一聲的呼喚他,直到他緊閉的眼眸困難地張開。我們一邊流著眼淚,一邊要球球加油,不要離開我們。還記得當時的心情,心中萬般不捨和傷痛都蘊含在呼喊他的聲音中。

球球只能張開眼睛看著我們,突然,他的眼眶也紅了,濕濕的眼睛望著我們,再也克制不住內心傷痛,嚎啕大哭。

輕輕抱著他,卻無力挽回一切。

尤其是小妹,在球球最後的歲月,她將他安置在書房內,夜晚兩人相依為伴,小妹比我們更見證了球球的衰弱,內心的悲傷更是勝於我們。

從那一晚起,都能聽到跟我同睡一房的小妹不停啜泣!我卻只能安慰她,做不了更實際的動作。這樣的日子持續快半年,球球總是在我們的談話中不停止的出現,我知道,沒有人忘記過他。

也沒有忘記我們內心的懊悔,我們都可以再為他做的更多,更多,更多…….

今年初的過年,記得看了一部電影,片名叫「狗狗心事」。電影中最後用擬人的手法,闡述了小狗的內心世界。一直不敢去面對球球真的過世了的我,再也忍不住內心悲痛,泣不成聲!直到影片播映完畢許久,都無法撫平內心激動。

那時候,就知道自己對球球的愛,從來沒有消失過,永遠不會的。

這陣子小妹的男友從屏東帶來一隻雪納瑞給她,小妹對她百般呵護,帶他去美容、給她吃最好的飼料,吃最好的零食,玩最好的玩具,這當中我也資助不少金錢。

我跟小妹都知道,在愛護妞妞的同時,那份好都帶著當初對球球的愧疚。我們那時候,都可以為球球做更多,卻因為許多無知藉口,為了自私的想跟朋友玩樂,而沒有去做。

失去了他,才知道,懊悔是多麼沈重。

剛剛看了小妹的網誌,才發現她將球球的照片都放在上面。一邊討論球球,我們一邊又沒用的流下眼淚。我們都知道,未來不管來了一隻妞妞或是還有其他的狗,即便我們再愛他,都沒有人可以替代球球的位置。

那是一份懊悔的心念。而現在,我跟小妹都不希望妞妞未來離去時,我們再度殘留懊悔的心,所以盡其所能的愛護她,希望她快樂活潑健康!

至於球球,姊姊永遠不會忘記你,希望你在天上能感受到我們對你的愛,更希望現在的你,是快樂平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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